【瑞金】Io sono in pace 汉尼拔
Io sono in pace
平静我心
另类汉尼拔paro
前作:vide cor meum 凝视我心
推荐BGM:我れは梔子
(音量请调小一点,不用很大声,似有似无最好)
这个是无歌词版的音乐,但是歌词很适合金
注意:
本文包含血腥、怪诞、食人的描写
人物有一定的ooc
PS:再有没有后续就要看我的灵感了
请小心食用。
关爱写手从评论写起
以下正文:
安迷修负责的任务已经基本走到了死胡同里头,完美演绎了束手无策四个字。他的团队们调查了所有线索,可是遗憾的是没有一条能指引他们挖掘出真相。
“……模写不出犯罪者的活动心理……是嘛……”
一旁的雷狮骂了句愉悦犯,然后顶着熬了三天夜的黑眼圈把文件摔到了安迷修的办公桌上。
“安迷修我告诉你,能查的都查到了,全在袋子里你自己看去。老子要睡觉!!睡觉!!!”
睡觉二字的回音荡在安迷修的耳边,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你可闭嘴吧恶党,我怕我火气上来直接拔枪对着你脑袋来上一发。”
“那也行啊总比加班好!”
雷狮哼哼着直接倒在沙发上,头一歪睡了过去。
他才不管安迷修接下来的活呢,老天都不能阻止他现在美美的睡上一觉。
安迷修听着雷狮打的呼噜声,翻阅起这份档案。
失踪者是21岁的青年,大学辍学后打工过日子。有血缘者只有父亲,且关系并不亲近。人际关系良好,于半个月前失踪,十天前在本人所在城市的郊区发现遗体。
遗体有被分解,且少了一部份躯干。
概括一下调查发现,大概就一个词,一筹莫展。
摄像头没有拍摄到失踪人员的行迹,在雷狮的嘴里就像是被外星人绑架后直接瞬移扔到了郊区被野狗咬死了。
“伤口切割过于工整,一定是人为的,而且手法相当熟练……只可惜腐烂程度导致精准的判定是做不到了。”
法医的维德还在尸检报告上写青年死前身体虚弱,疑似遭到监禁。
仇杀?
安迷修现在手上看的一打全是这位青年生前的人际关系,包括他的父亲、曾经的大学同学、打工的同事、居住租房周边的邻居等所有人的简单调查。
说是简单调查,已经是十分详细到了近一年的社交,都要感谢雷狮。那张说话难听的嘴巴虽然没停过,但是做事从来都极其严谨。
嗯?
安迷修翻阅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被害者的邻居是一位患有心理疾病的中年男士,曾在一个月前每周五下午叫心理医生格瑞上门面诊。半个月前停止了治疗。】
【格瑞】
这个名字安迷修熟悉,当年大学里的学弟,主修心理学后又跑去医学读了博士,是当时他们学校里的知名人物。
安迷修和格瑞也就只在专业课上见过——他们的导师是同一个。
他记得后来格瑞拒绝了FBI的橄榄枝,似乎去当了个外科医生?可是现在的报告上说他是心理医生……
安迷修觉得什么东西从他的脑子里飞驰而过,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又消失不见。
他攥紧手里的钢笔,犹豫地在【心理医生格瑞】那儿画了个圈。
“安迷修,你心思细腻,但是有些时候太死板了。”
他的导师在他毕业时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这么说道。
“为什么不去试着跟随直觉走一次呢。如果无路可走,你也必须找出路不是吗?”
安迷修听到自己低声说了句。
我会的。
安迷修把半杯冰凉的黑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推了一把睡死了的雷狮,不顾对方骂骂咧咧,抓着雷狮的肩膀说。
“帮我查个人,最少也要地址,我需要去见见他。”
管他什么逻辑推理,反正没有头绪。
安迷修决定听从他的导师的建议,凭直觉赌一把。
“他叫格瑞,是个心理医生。”
周日早晨。
格瑞走到客厅时发现金已经在准备早餐了。他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不管阳光色的头发因为睡姿而翘起,金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给吐司翻了个面。
大概就这样吧。
金用锅铲戳了戳土司面包,浸满蛋液的面包被煎得酥脆,在特别的油里滋滋作响。等金想把成品盛出来时,格瑞已经把盘子递到了他的手边。
“早安。”
“早安,格瑞。”
金侧头给了同居人一个早安吻,轻轻的落在格瑞的下巴那里。
“今天的早饭你一定会喜欢的!我特别认真选了材料。”
格瑞帮金把那撮翘起的头发用手指梳好,端起盘子,低头也回了一个早安吻——落在了金的嘴角。
“我很期待,金。”
等他们坐下来,金按惯例先进行祷告,格瑞这个时候会选择等待,直到两个人能一同开始第一口的早餐。
融了牛奶的蛋液尽数被松软的面包吸收,在经历了油的煎制,变得表面酥脆内里柔软。
金为了口感切掉了面包的边,他从来不会浪费粮食,于是这些边角料就着剩下的油被烘成丁状的面包干伴进了色拉里。看得出格瑞很喜欢凯撒色拉,他吃了好几口,表情柔和。
“怎么样?”
“金,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格瑞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正好可以去掉法式吐司的油腻。
“那是!毕竟我的老师可是格瑞你嘛!”
金笑嘻嘻的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看见了格瑞用晨报挡住嘴角的微笑,于是笑得更是开心。
“格瑞你今天下午回来是吧,那午饭我要准备吗?”
“不用。”格瑞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把报纸翻了一页,“今天你一个人去教堂当心点。”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好啦,弥撒结束我就回来,就绝不迷路!”
格瑞当作没听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报纸的某一角落上,停了大概十几秒,随后把它约折起来放到了桌角。
格瑞起身,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居人。
因为他少有的露出了攻击性的笑容。
“金,今天可能会有客人要来。”
安迷修把小纸条塞进口袋里,上面的字迹很有雷狮的个性,让他难以分辨。
“大概是这里吧……”
所以他是真的不确定这栋房屋是否是格瑞的家,在雷狮昏睡过去之前他还在抱怨这人动不动就搬家,而且为人孤僻很难打听情报。
而且说实在的,他的理智并不觉得能够从格瑞那里得到他本能的答案,毕竟那可是格瑞。
总之,来都来了。
安迷修深呼吸,右手摸上胸口的暗袋,里面塞着自己的FBI证件。
随后他上前一步,想要按门铃,可是手才抬起来,就听见背后传来了青年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
安迷修吓了一跳,他转头,背后站着明显不是格瑞的男性。看样貌似乎二十出头的样子,站姿自然目视前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寻出违和感的地方。
啊、一不小心就开始分析了……
安迷修顶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一下,默默挪开了挡住大门的身体。
“你是这里的居民吗?”
“是的,我是金,请问你是……”
“我是安迷修,是……警察,我想问问这里是不是住过一位叫格瑞的心理医生。”
安迷修注意到当自己说出警察二字的时候,面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用过去式呢,安迷修先生,是的,确实有一位名叫格瑞的医生住在这里。”
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后侧身示意安迷修进去。
“我想你可以进屋等他,大概下午两点左右他能回来。”
“谢谢你,呃,请问金你是?”
安迷修被带到了客厅,金是个好客的人,说话声音有力且充满活力,而且十分细心的为他准备了拖鞋和水。
安迷修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有目的而来,他大概会乐意和这个活泼的青年交个朋友,可惜他现在只能转动大脑一边分析一边准备套话——把金当作是一个突破口。
金很熟悉这个房子,是雇来的钟点工还是朋友?
安迷修下意识的把【朋友】给放到了第二位。
在他对格瑞的认识里,格瑞不太会有朋友——并非说没人想接近格瑞,而是格瑞自己把他们排斥在外。读大学的时候就算是一起做课题,格瑞也只会做最基本的交流,然后迅速而又完美的完成工作,不再多进行商讨。
所以更别说是同居人了。
“因为一些原因,我和他住在一起。”
金递上装满水的玻璃杯,安迷修一抖差点没握住。
等反应过来,他感叹了句人也是会变的啊,默默喝了一口薄荷水。
“安迷修先生,你找格瑞有什么事吗?”
金端着印有黄色条纹的马克杯坐到了安迷修的对面。他还带来了一小篮的饼干,形状不一,大概是手工做的。
安迷修清清嗓子。
“是这样的,我和格瑞是大学同学,然后,我现在在警察局工作……我可能需要格瑞的帮忙,你要知道,他当年的成绩可比我要好多了。”
金眨了眨眼。
“格瑞原来这么厉害啊。”
语气里全是纯粹的感叹。
“我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今天你说是警察的时候我还以为格瑞卷进什么事件里了呢。”
安迷修涩着嗓子认真地说。
“其实,确实是有可能。”
他关注着金的表情,格瑞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入自己的生活里去——除非是那些关系特殊的人,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他和某个案子有关系。”安迷修压下心中的愧疚感,撒谎套话一直都是雷狮的强项而不是他的,“我想问问你知道格瑞这半个月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金的手指在杯口滑动着,他想了一会,回答:“似乎没有,就是很正常的出诊然后回家。”
“那么他有和你说起什么吗,让你觉得有违和感的话。”
“没有吧,格瑞平时总是很少说话,我们聊天大多都是在说些小事。”
安迷修从口袋里拿出FBI的证件,面朝金摊开,放到了桌面上。
“我专修心理学这么多年,虽然比不上格瑞,但是一个普通人是否在说谎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安迷修没有放过金的呼吸一沉,他认真的盯着金的面部表情,问。
“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金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
格瑞喝完了牛奶,他起身把杯子放进洗碗槽里,想要找那块用于洗杯子的抹布。
他想起格瑞微微皱起眉头,侧过身问他知不知道抹布在哪里。
金想,他还记得。
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安迷修面前的金温和的回答道,那双眼睛里只有眼前的一切,蔚蓝色的包容让安迷修差点忘记呼吸。
“我和格瑞的关系只是同居人罢了,嘘,先生,别再追究下去,我知道你很好奇我。”
金的手抚上胸口,那里是一个十字架。
“不被允许的话我们就别讲,好吗?要不要吃几块饼干,都是我自己烤的。不仅材料保证健康,而且格瑞很喜欢。”
安迷修点点头,他第一次被这么个普通人看透了,觉得有些尴尬羞愧。
于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他顺从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椭圆形的饼干松脆极了,里面似乎还加了些许果仁,每一口的回味都很香。甜度适中并不让人觉得腻,很让人意外,于是安迷修又拿了一块。
他嚼着嘴里的食物,内心寻思着可能真的要叫格瑞帮忙做犯罪心理模写,可又转念想到了刚才金的动作。
周日上午出门又回来,胸口的十字架并非是装饰性挂饰,最重要的是他下意思哼唱的赞美诗……
金是信教者。
那再结合上刚才的话……
不是吧……
安迷修咽下饼干。
格瑞你原来,是个基佬啊。
金不是很明白,前一秒还很认真夸赞他手艺的安迷修为何会突然脸色便秘,他只以为安迷修噎住了,于是帮他又去倒了杯水。
“谢、谢谢。”
没有了目的性的对话使安迷修突然轻松了许多,如他所料,金是个很好的交谈者——有分寸、亲切却不会过火。
从金的谈话中可知他和格瑞在一起(安迷修就算是想都不敢想交往这两个字)已经快半年了,过程听上去还挺浪漫的,无处可去的唱诗班少年和偶遇的心理医生,感觉写成小说会热卖——比如他队伍里的艾比,大概会买上一箱到处安利。
当然,安迷修本着任务保密原则并不能透露和案子相关的故事,可是他还有格瑞大学时代的事可以说。
也看得出来金很乐意听他说格瑞的事。每次听见金充满感叹的“哦——”的时候安迷修就忍不住想笑,金比他想象的还要可爱直率。
他大概懂为什么格瑞会和金在一起了,没人能拒绝这么一个青年用纯粹的眼神看向你。
“所以说……”
玄关那里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安迷修回头,看到了阔别多年的小师弟。
就和他的记忆里一样,那么的淡然面对自己的到访,根本无法从格瑞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好久不见,格瑞。”
“……安迷修。”
金起身走到格瑞身边,往格瑞嘴里塞了块饼干,就跑去厨房为他倒水。
格瑞咔嚓咔嚓的咀嚼着,坐到了刚才金坐的位子上——餐桌旁只有两把椅子,他扫了眼桌子上的证件,等嘴里的食物尽数咽下才开口说话。
“FBI的调查员,来找我这么个心理医生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说只是来联络一下老同学的感情……好吧我都不会信。”
安迷修叹了口气,认真看向格瑞那双永无波澜的紫眸。
“格瑞,你知道些什么,有关那个抛尸案。”
肯定语气,可惜,问的对象是格瑞。
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什么?”就结束了自己的回话。
“就是十天前发生的抛尸案,你半个月前负责的病人的邻居,他死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我的病人并非是他,我也没有和他有多余的接触。”
格瑞拿起一块饼干,他的手指轻轻摩擦表面,听到了颗粒的声音。
“安迷修,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不在乎帮你的忙。”
他把饼干转手一送,推进了金的嘴里,又接过金手里的紫色条纹马克杯喝了一口。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安迷修做了个投降姿势,他也看不穿格瑞,和他预料的一样,格瑞还是那个格瑞。
……亏他还以为谈了恋爱会没点脑子呢。
“好吧好吧,那我就厚着脸求你帮我做一次心理模写,可以吗。”
“资料。”
安迷修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好的报告交给格瑞,那双紫色的眼睛快速在纸上来回扫过,最终缓缓闭上。
金没有出声,他虽然不了解模写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格瑞现在不能被打扰。
于是他走到安迷修身边,静静的看着格瑞沉思,然后张嘴,每句话都没有带主语。
“很孤僻……富裕度挺高,经常光顾他打工的咖啡厅……有隐性狂躁症……年龄大约40、不、35上下……男性的可能性较大……”
格瑞睁开眼,他看见安迷修在记笔记,于是说得很慢。
“被害者是被监禁后逃出来的,逃走时已经受了伤,虽然不致命,但是这让他很难行动。”
格瑞指了指验尸报告里写的大腿受伤。
“去查查看附近的别墅区,拥有者大概长期住在城市里。”
空房拥有者………
安迷修咬住自己的指甲,认真在别墅区划了两笔。
“我想我只能帮你到这步了。”
格瑞端起马克杯又喝了一口。
“不,感谢,足够了。”
安迷修起身,他收回桌子上的资料、证件和纸笔,点头向金和格瑞告辞。
他迫不及待的想去告诉他的队友们这个重大的进展。
所以安迷修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格瑞和金两人。
玻璃窗外的天空已经隐约有了夕阳的味道,橘红色的光照在金的脚边。
金挪开他的拖鞋,弯腰捡起压在脚底的小纸条,上面的字迹飞舞,和刚才他看到安迷修写下来的截然不同。
他把纸条递给了格瑞。
“金,你真的是……恶趣味。”
“嘿嘿嘿,没办法嘛,谁叫他一上来就这么明显要找你麻烦。”
金把自己塞进格瑞的怀里,笑得像是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残酷的天真无邪。
“安迷修先生估计是不会知道了,今天他也成了加害者之一。”
饼干是金做的,材料是格瑞提供的,全部天然,包括里面的用油。
那是被害者身上提取出来的【油】
金拿起盒子里的最后一块,用唇抿着凑到格瑞的嘴边。
他们分享了它,像亚当夫妇咽下了原罪的果实一样满足。
“以后的日子估计要热闹起来啦,格瑞。”
“没事的,金。”
格瑞温柔的擦去金嘴角的饼干屑。
“他们没有那个本事抓住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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