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布】Neonato 新生

预警:一点都不rb的rb,你们可以玩人物关系猜猜乐,猜对了意难平,猜错了……就猜错吧我觉得这样你们可能还会好受点


写得乱七八糟的,如果没看懂可以去我vvb看评论,我在那里都写清楚了—小笛 翻车鱼不翻车

也欢迎大家讨论,挖掘更多意难平(?


Neonato



当组织里的大家都在议论着哪个好运的干部会被列入组织继承候选人的名单里时,我只顾着招呼我的小队成员去某家新开的餐厅品尝免费的披萨,饼皮边缘拉丝的芝士还在散发着热气,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搞得我只好放下它,接过同伴递来的纸巾,擦过手后去接起它——那是一通来自“上面”的电话,不是任务就是命令,我不得不认真对待。

“CIAO.”

“CIAO.”我听见电话里的男人喊出我的名字,接着又说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吃个晚饭,就今晚。”

我看了眼盘子里被大伙抢得所剩无几的披萨,又看了眼大家看向我时略带好奇的目光,回答道好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满意的轻笑,用意大利男人特有的调调道告别,传统又不失新意,可我却被堵得不知该如何回应。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窘迫,对面又笑了几声,听上去笑意比先前的要更真切些。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男孩。”

“……我也是,先生。”

我把手机挂掉的下一秒,最口无遮拦的同伴就已经大声朝我嚷道:“你脸红了,涅欧那托!是不是你下午要去约会?”,剩下的几个则手忙脚乱的想去捂那家伙的嘴,可动作再夸张都遮盖不了他们八卦的眼神。

“不是的。”我叹气,伸手揉了把自己的脸,让那里泛起的血色好快点褪散开,“只是朋友找我晚上吃饭,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们挤眉弄眼的“哦~”,搞得我只好低头重新拿起那片玛格丽特披萨并咬上其尖角。披萨已经有点凉了,我舔走嘴角的番茄酱,几秒前的好心情也随之一起变凉。


约会?朋友?

我想,或许各自都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对的是自己的,错的也是自己的。


下午回了一趟家。从衣服堆里要找出件正装不是难事,对黑帮而言,衣柜里的西装永远不会嫌少,可我还是挑了半小时,最终又换回了今早穿出门的那一件:白色的。

女人为了约会花上半小时梳妆打扮挑衣服实在是不值得羞耻,她们理所应当的满怀激动,把换下来的衣物扔到脚边,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又神经质的抬头去看墙上的钟,慌张里充斥着期待,对着镜子一个劲儿傻笑。

可我只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大口气,因为我浪费了整整半小时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更因为我既不是女人,也不是为了约会。

我重新拉了拉西装的衣领,抬眼去看墙上的挂钟,随后抬起脚走出了衣服堆,出了门。


我看见他就坐在公寓附近的喷水池边,肩膀上还停着一直鸽子。

意大利今日的余晖落在他的肩头,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也在看向我,就像在看一个相识已久的老友,绿玛瑙的眼睛微微眯起,嘴唇抿薄嘴角上扬,关系好到仿佛能用一声笑代替问好——正如16岁的我初次与他相见时那样。

可像终究是像,我规规矩矩的走到他面前,弯腰执起他的手,吻过他的手背。

“我来晚了,boss。”

“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你这么死板只会让我感到头疼。”他眨眼,把手收回来又亲拍我的肩膀,“轻松点,男孩,我可不希望找你吃饭还要来晚宴的那一套。”

我看他侧着余晖站起来,金发和睫毛染上了火光,整个人美得神秘,无关乎性别和年龄,让人想再次亲吻过他的手背以示臣服。

那只鸽子变成(又或者说是变回?)了一朵玫瑰,被他插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随后自顾自的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又扭过头看向我。

“boss?”

“喊我的名字吧。”他用优雅的语气念了遍我的,“我好久没听你认真喊我的名字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颤,说不出的感觉从胸口堆积到气管,让我的喉咙开始发干,说不出一个字。

于是我踟蹰了片刻,在对方无声的等待里回应了他的期待。

“乔鲁诺。”

我喊道。

他满意的笑了。


这个组织里有太多被命运所压迫着进入黑帮的可怜人,可我不是,我的父母双全且对我关爱有加,家庭条件良好,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拿着外婆给我留下的遗产去读大学成为一个社会上公认的“普通人”——可我靠着我的一腔热血和青春期特有的叛逆,跑去热情当了个混混。

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16岁的我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去堵黑帮集会结束后离场的黑轿车,可能是我记不得了,也有可能是我不想去回忆起这段黑历史,但当热情的教父——也就是乔鲁诺——打开车门,从那辆轿车上下来并拿枪对准我时,映入眼帘且让我心动的一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根本就没有我预料的那样,没有大腹便便,没有趾高气昂,比起黑帮统领,我觉得用“因充满危险而性感无比的男人”会更适合他。他的发丝比黄金耀眼,他的眸子比珠宝摄魂,让我愣神,差点儿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16岁的我报出自己的名字,报上我的来意,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这位年轻有为的意大利帝王,期望他能收下自己的这腔热血。

然后我就看到他瞪大眼睛,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突然就松了开来。我想他应该是从没见过像我这样胆大包天的蠢货,整个人显得略微有些失神,可这个过程也不过是一秒,他又恢复了先前刚下车时的威严模样——依旧慑人魂魄,也美得让我怦然心动。

哦对了,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滚回家喝奶吧,小子,这才比较适合你。”


我很惊讶乔鲁诺带我来的居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他领我坐下,就坐在这家餐厅沿街开放的室外桌,坐下后拿过菜单开始随性的翻阅。我当然不嫌弃这种随处可见的小餐馆,甚至还会倍感亲切,可我没有想到乔鲁诺会选择这里——要知道,他翻菜单点菜的动作太熟练了,以至于让我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来过这里很多次。家常菜小餐厅和意大利黑帮统领,这两个词并列在一起就已经足够玄幻了,我却没想到它们在我面前成了现实——这甚至给了我一种错觉,让我情不自禁的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够要好,能就着同一个酒杯喝上一口香槟,然后随口开些过火的玩笑……最后,我是说如果,我们还能借着酒意给对方一个实打实的吻。

“最近过的怎么样?”

乔鲁诺喝了口餐前酒随口问道,我说就那样,这条街和平安逸,除了前几天有个不长眼的想收保护费被我和我的同伴打回去了,他就眨了眨眼开始笑。

“用你的替身?”

“别再笑我了,bo、乔鲁诺……好吧,我用了,不过效果不怎么样。”他笑得更大声了,逼迫我咬牙切齿的反驳:“它才觉醒半年!嘿,乔鲁诺,要我说,你安排我负责的街半年都遇不上什么大火拼,我……”

他拿起餐盘边上的叉子,用银色的叉子尖去敲我的餐盘边缘,把我的话就此堵了回去:“你已经做的不错了,小鬼,别急着去送死。”

乔鲁诺用食指和拇指手指捏着叉子柄,看似没怎么用力,指腹却压白了些许。太阳已经沉到了海岸线后面,餐厅的灯点了起来,他又把头稍低下些,大半张脸藏在了影下,嘴角似笑非笑,只能让我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无关乎光影,依旧明亮。我不该猜忌他的想法,可我又忍不住去看他的神色,想方设法透过这层从容淡定看到点别的什么,比如说犹豫,又比如说……懊恼。

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还是不肯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就和他把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十六岁小鬼给送回家时的想法一样。


那天晚上他确实请了我一杯牛奶。或许那是他的家,又或许不是,我被他晾在料理台旁的高脚椅上,看他递来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就放在我的面前。

“我的部下很优秀,小子。”他不管我有没有要喝的意思,“就算你不说自己的家庭住址,我也能在这杯牛奶凉透之前查清他们。”

我觉得他是在威胁我,可我又不敢确定,因为很难说清他看我时的眼神,像是在调笑一个不成熟的跳梁小丑,又像是在审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我沉默了片刻,环视四周,在确认这个空间里只有彼此,便问他,你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

接着这位教父就开始大笑,太突然了,吓得我失手将牛奶撒了出来。

他捧腹大笑的样子让我根本没法和他的年龄联系起来,我听闻他快四十了,可现在他却笑得像个少年,和街边三三两两聊天开玩笑的学生一样,放松而自在。金色的发丝随着他肩膀的抖动滑落到他的胸前,垂到他的胸口,有几根稍短些的滑进他半开的衬衫领口里,让我留意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垂着的金色配饰不知何时荡到了衬衫外。

他抹走了眼角的泪水,用手往料理台一撑,那些溅在大理石上的液滴刹那间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一朵朵洁白的铁线莲,生长出来的藤蔓沿着大理石桌面蔓延,在我起身之前就已经缠绕上了臂腕。

“别太自以为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还没弱到会被你这么个小鬼杀掉。”

青绿色的枝芽尖隔着t恤戳了戳我的胸口,和他用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的节奏一样,随后乖乖贴服到我的腰腹和胸前,仿佛它们无害,只是我T恤上的花纹。

“你不该来这里的。”

他轻轻说道,眼神复杂。

“这不是玩闹,小子,听清楚了,加入黑帮不意味着酷,你的每一步都会带上责任的镣铐,上面血迹斑斑,搞不好你还会成为别人镣铐上的血迹。”

“所以回去吧,别再像个有自杀志愿的傻子一样随便去拦黑轿车。”

他的部下走进门来,要将我带走。我根本挣扎不了,因为那些藤蔓还缠绕着,将我的手臂和腰肢捆绑在一起,细软的枝芽随时都能收紧。

我觉得不甘,扭头看向他。

他突然对我说道。

“要不要试着把头发再留长些?”他说完后像是如梦惊醒,却没有戛然而止,只是停顿后又补充了句,还犹犹豫豫的比划了一下,“到耳垂下的长度。”

“那会很适合你,布鲁诺。”

这是他喊的第二遍我的名字,明明是在笑,我却觉得他在哭。

他背对着客厅昏暗的灯光,看上去像是伫立在瞭望塔上的金色乌鸦,目送小船远航。

不甘以外的感情突然就从我的心底里泛起,像是拍打我的海浪,让我眩晕站不住脚,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只能狼狈地把脑袋扭回来。


两年后我问他,是不是他老是另像我这样的叛逆少年回家,然后一阵温柔的恐吓后把他们送回家。

他摇了摇头,说,只有你,幸运的小鬼。

只因为是你。


“你在做什么打算?”

我问乔鲁诺,可他就仿佛没听见似的,在服务员的柔声细语里接过那盘意大利面,然后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笑容——我看到那姑娘的脸立马一片通红,像煮熟了的章鱼——他点到为止,用先前敲我餐盘的那只叉子开始认真叉卷起面条来,认真的吃起了饭。

等那可怜的姑娘回神离开,我才再一次重复。

“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乔鲁诺?别想耍着我玩,先生,你总是这样。把我赶回家叫我别涉足你们,又找上门来当我的临时监护人,让我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又把我安排在这么个根本用不上它的街道。我承认三年前的我愚蠢而莽撞,可这不代表我现在依旧是这样,你不该继续摆出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长辈嘴脸,乔鲁诺。”

我说得不免有点恼怒,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只因为我想呆在他的身边。我没资格发火指责,所以我会怒火中烧的理由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他又想疏远我了。

他细嚼慢咽,在擦拭嘴角的动作里抽空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视线重新落在我们两人中间的餐桌布花纹上:“你说的对,布鲁诺,我不是你的长辈。”

“……你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当然,当然。”他也确实好像没在意,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

“我想今晚我们得直面卢比孔河了,你做好觉悟了吗?”乔鲁诺玩味的笑起来,“我已经做好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说这个句式,而上一次,则是在我外婆的葬礼结束后。


我的外婆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她年轻时应该美丽而独立,丝毫不逊色于现代的女性。我爱她,就如她深爱我那般。我的母亲告诉我,“布鲁诺”这个名字其实是她为我取的,也正因为如此,我的父母曾开玩笑说我的名字里带有她的一抹灵魂,让我不似母亲的随性也不似父亲的轻佻,看上去稳重,可灵魂里总有股熊熊燃烧着的火使我热血沸腾。

我的外婆似乎改嫁过一次,而我的外公在我年幼时便去世了,我无从得知这个名字是否和她的感情史有什么联系,但我想她一定很喜欢布鲁诺这个名字,也很怀念这个名字的另一个主人,因为每当她喊我,她都在用着一种追忆的语气来叹息,让我曾为此感到别扭,可我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在爱我的同时掺杂进一些其他感情。

她重病住院时我18岁,被乔鲁诺赶回家两年后,我本以为我妥协了,可当我看到一个形似他的背影从外婆所在的医院里走出并坐上了一辆黑轿车时,我才知道我没有。

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我在人群的前列,手持白色的花看着棺材下葬,毛毛细雨下得恰到好处,让我收起伞能在墓园里多站一会儿。父母在应酬当日聚集起的亲戚们,他们穿着丧服黑裙,远远看去就像一群乌鸦——真的有一只乌鸦从我头顶飞过,我顺着它看过去,看它穿梭过雨滴,落到了远处站着的某人肩头。

是黑帮教父。

是乔鲁诺乔巴纳。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于是朝我微微点头,然后走了过来。肩头的那只黑乌鸦振翅起飞,再度落到了墓园中央最高的那个十字架上。

我们并排站到了一起。他没有朝着我说什么,只是对着刚立起来的墓碑低声说了句请您安详,随即用他的把戏(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的替身能力)变出了一朵白玫瑰,放在碑前。

“……你其实是我的家人?”

我瞥了眼他的金发,细小的水珠落在他的发丝间,让它们看上去柔软极了,他伸手撩了一把,将垂到胸前的那些勾到耳后,露出了那双被水汽遮得雾蒙蒙的绿眼睛。

“不。”他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代理。”

“代替谁?”

不敢相信,我的亲戚里居然会有人认得这位黑帮教父,甚至还能叫他来当代理参加葬礼。于是我期待起他的回答,可他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又将其抿上,就此陷入了沉默。

我没敢追问下去。他看上去并不想说对方的名字,甚至还让我有一种他快要落泪了的错觉。

我听见乌鸦叫了一声,他这才回神,扭头看向我:“听说你不打算和你的父母一起出国,有什么其他打算吗?”

我不知道他的“听说”来源于哪里,但我那时满脑子只有他的后半句询问——就像塞壬的低吟,勾出连我本人都没意识到的真心话:“我想跟着你。”

他愣了愣,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我也愣在了原地,因为身体本能的替我回答了,可我的脑子还没得出这个结论。

他嗤得一声笑起来,抬手揉起了我的头。刚好长到耳垂下的头发穿梭在他冰冷的指间,动作亲昵且温柔,就好像他已经预谋了多年想这么做似的。

“那你做好觉悟了吗?”他的绿色眸子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最终却还是化在了笑意里。

“我已经做好了。”


他把红酒杯放回桌面。

“想必你也知道了,最近组织里的热门话题。”

我看向这位四十二岁的黑帮统领,他依旧美得神秘,优雅迷人——从我初见他时他就好似神子下凡,可他终究是人而非神,无法靠人肉之躯去违抗岁月的流逝。我承认他依旧年轻,可我也无法反驳他在衰老。老去或者对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对黑帮统领、热情的老板而言,这个问题就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有关从干部里挑选你的继承人……?”

“对,但也不全对。”

他拿起一旁的餐巾开始约折,我看不出来他想折什么出来,但比起这个,我对他接下来讲的内容更感兴趣。

“我确实在挑选干部,部分原因是为了培养我的继承人,但这只是附带的。”

我看到了乔鲁诺绿眸里冷冽的杀意。

“有人动了他们不该沾染的东西。”

他看向我,从未有过的严肃,让我下意识挺直背屏息凝神。

“你对麻药有何看法,布鲁诺。”

“是违禁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热情的老板对麻药痛恨到了极点,在他统治的街道上容不得有一包交易成功,“它就不该存在。”

乔鲁诺眯起了眼睛:“即使它能带来数不胜数的利益?”

我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比我们守护的生命更宝贵,先生。”

他凝重的表情稍显轻松了些,甚至露出了怀念的神色,起身,将餐费连同小费一起给到服务员手上,然后领着我离开了餐厅。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我的身体知道,跟从他,走他走过的路,我就不必迷茫——这是一种奇妙的命运感,在指引我同他相见时我就隐约察觉到了,而现在,它又驱使我大步向前,像是踏上了一条熟悉的不归路。


我们穿过狭小的小巷,走到一排随处可见的栅栏前,在一片街灯下停下脚步。

乔鲁诺先是看了会栅栏下的街道,接着他转身背对这一切,任由晚风吹拂过他发丝。

“布鲁诺,我曾和某人约定过,要让麻药从这个组织、这个城市里消失。”

他抽出胸口挂着的那个金色挂饰——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枚拉链的拉扣——亲吻过,缓缓感叹:“我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将它实现,为此我花了很多年在赎罪,并发誓会继续下去。”

他看向我的这个眼神我再熟悉不过,让我回忆起两年前去世了的外婆,也让我回忆起初见那晚时他对我的目送。

我想,他可能也在看他心目中的那个“布鲁诺”,但我一点都不恼怒,因为就如外婆爱我那样,他的眼中确实也存在着对我的“爱”——即使它不纯粹,但只要存在,那就够了。

“可野心是不会消失的,它们苟延残喘依附在某些人的影子里,伺机想要卷土重来。”

他继续说道,语气淡然,可这时他的眼神坚定,心中的信念未被磨灭,在他的眸子里爆发出的光芒。

“我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看得有些入神,甚至觉得看到了这位教父年轻时的模样,就靠在这栏杆上,对着他的同伴大声宣布他要当上黑帮里的巨星,然后伸出手去邀请对方加入自己,开始他伟大梦想的第一步。

“你愿意帮我一把嘛,布鲁诺。”他语气沉重,“但这可能会拼上你的命。”

他把选择项放在了我的面前。

而我选择上前拿走那朵他这好后便揣进口袋里的纸玫瑰。

“乐意至极,我的Boss。”

纸巾在我的手里变成了一朵洁白的铁线莲,这一次它没有束缚住我,而是缠绕上我的大拇指根,来自罗马的祝福,望我能迈向成功。


我突然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你是个好人。” 他眨眨眼,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随即又笑了起来,说得惆怅,“你可要好好干啊,布鲁诺 涅欧那托,我期待你在二十一岁时当上干部,好让我别再为我的继承人候选而烦恼。”

“这、您?!”


他抚过自己的金发,侧目栅栏外的星空和街道,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一个梦。


“玩笑罢了,布鲁诺,别当真。”


“因为我曾有过两个梦想,一个实现了,一个失败了。”


“现在我看到了另一个实现它的机会。”


我决定把它赌在你的未来上,布鲁诺,就如他曾赌在我的梦想上一样。

——你总是不会让我失望。


我的布鲁诺。


【END】


铁线莲:你是我的罪证





乔鲁诺看向这位年轻人,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珍贵的遗物。

2019-08-22茸布乔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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