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赫尔墨斯之鸟

mafia黑|手|党 paro

ooc是我的,抱歉,我就想爽一下

可搭配BGM:PLAY WITH FIRE


以下正文: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己心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的老教父在三个月前的某个下午去见了上帝。就在多方揣测是否一代教父的陨落会导致多方势力平衡失控时,那个男人理所应当的站了出来。

他堂堂正正的坐上了最高的位置,手拿一纸有着老首领亲手签名的遗嘱,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就和他的爱枪反射出的光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位置只会留给我最优秀的儿子来继承】

“呵,儿子……”

前一刻还带着恭维笑容的干部退到宴会厅的边缘,他的眼神似刃,划破舞裙西装的缝隙看向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低沉嗓音孕育出的语气里透出不屑。

“不过只是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整天只知道沉迷男孩的小鬼。”

这种窃窃私语当然不会传到宴厅中心。
甜腻香水的味道里掺杂着酒精,还有微不足道的雪茄味。优雅的女士和西装笔挺的绅士交谈着可有可无的情报,眼露贪婪的朝新一任黑市君王投去目光。

即使身着黑色西装手戴律戒的男人相比这个位置有些年轻过头,但这不妨碍让人们去欣赏他的魅力和权势。

半晌过后,涂口红的唇在香槟杯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Don,你在等待什么?”

面对女士的询问,银发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眨眼的瞬间侧头,看向身侧——那只想要拍他肩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淡淡的说道。

“你迟到了。”

水晶吊灯照得对方的眼睛像是一对青金石,蔚蓝色里泛起层层金光,和他的头发一样美丽迷人。

对于先前来自男人的“指责”,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抿着嘴唇闷声颤抖起来,最后还是没抑制住攀上了男人的肩头,把话语碾碎在两人的唇耳之间。

原本还打算继续套近乎的女士默默后退了半步。

她看着那位孤高的教父旁若无人似的单手搂上男孩的腰,并将自己喝过的香槟杯递到对方的嘴边,让对方就着杯口润湿嘴角。

她身边的男伴当然没有忽视这一幕,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于是一同退向人群外侧——带着得体的笑容,还有万千的思绪。

不远处,先前口语着不满的老干部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那个叫格瑞的臭小鬼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首领的位置上!”

“可是,波诺尔先生,他是老首领亲自定的继承人啊。”

“那你就甘心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卖命吗?!”

还没有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但会看脸色的部下们立刻警言,与他同派的其他干部也都停止了反驳。他们的沉默可不仅仅代表着妥协,更多的,或许是认可。

而将玻璃杯狠狠甩向地板砸得粉碎的波诺尔——曾是这个家族二把手,却在格瑞上任后立刻被降职了的老干部——怒火中烧地从抽屉里拿出情报人员打听来的情况。

“简直就是儿戏!破例和黄手套的那群人合作,还把大批量的军|火实权转交到他那个小情人手上……不可理喻!他这是在让家族走向灭亡!”

“可我们也不能……”

“我们能。”

“嘿!老伙计,你可要想清楚,家族内到谋反是不被允许的。”

面对明显动摇了的老友,波诺尔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朋友。”

这不是谋反,也不是以下犯上。

这只是一场闹剧的落幕。

“你难道不想当我的二把手吗?我的老朋友。”







没什么比坚固不摧的堡垒从中崩坏更容易的了。

当波诺尔熟门熟路的走入象征拥有这个世界的最高权力的房间时,他破天荒的没有敲门,而是逾越的踹开了实木门,将手中的枪口对准正前方。

——那个男人就坐在首领专属的椅子上,紫色的双眸里依旧波澜不惊,甚至平静得有些嘲弄。

“午安,Don。”

“我不认为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只是为了和我打声招呼,波诺尔。”

格瑞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眼面对冷哼,这种毫不在乎的反应让波诺尔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出闹剧,这种认知使得他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所以他抬起手,而下一刻,他的部下们就齐刷刷的将枪对准格瑞——十二个枪口被灯光照得反光,可射击对象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掷笔靠到了椅背上,冷艳旁观为首的波诺尔。

“你确定?”

“哈,我当然确定,Don……格瑞,你的时代就不该到来!”

基地内部已经被他的部下控制,其他“革新派”成员都外出任务中。可以说是胜券在握的波诺尔忽略了心里细微的不安,恶狠狠的瞪向他的教父——或许再过几分钟他就只是枪下的一条人命——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只是个被捡来的养子!我勤勤恳恳为这个家族铺垫了无数,甚至用半条命换来了老首领的性命,让家族的荣誉踩着无数尸体达到了最顶峰,可是那个老家伙却忘了我的付出!他宁愿选你这个毫无干系的小鬼也不打算把家族交到我手上!!”

“所以现在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位置,让这个家族更加壮大辉煌——而不是毁在你这个小鬼手上。”

说罢,波诺尔笑起来,越来越大声。坐在椅子上的格瑞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墙上的钟,又挪向木门。

“不过别担心,我也没这么冷酷无情。”波诺尔像是看穿了格瑞的担忧,他抖了抖手腕,“去见上帝的路估计很远,为了不让你孤单,我会把你的小情人一起送去的。”

格瑞放在膝上松松握住的双手突然用力。

波诺尔当然没忽视对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顶着对方瞬间变得犀利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张口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还没等他的部下反应过来,门已经从外侧打开。

那真的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波诺尔听见一句诡异的“你好”,等他反应过来那是法语时,剧痛已经从脚踝和手腕处袭向大脑,让他痛不欲生。

他恍惚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能看见满地的红色。浓烈的铁锈味近得不能再近,是死神的吐息的味道。

“金,你又迟到了。”

“哈哈哈,格瑞,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认真呢。”

是那个该死的“小情人”的声音。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欢快,根本联想不到几秒前他开枪干掉了十一个男人。

“都说了这么多次了。”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宛若对待死物一样,挑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地上翻了个身——这下波诺尔不用抬头就能看清了,那个总是被首领带进带出的金发少年手拿雪白的洛洛克手枪,面带微笑的看向地面上的自己,就好像……

就好像是在看什么路边的碎石一样的轻蔑眼神。

“我永远不会迟到,顶多只能算他们早来。”

他边说边抚去袖口不存在的灰。皮鞋踏在被血液浸湿的地毯上,发出粘稠的声音。似乎是不太喜欢这种触感,他皱眉嘟嘴,抱怨似的哼哼道。

“真是糟糕,我本来还蛮喜欢这条地毯的。”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搞的。”

不知不觉间格瑞已经起身离开了座位,在波诺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名为金的少年动作随意的坐到那个位置上,轻佻的翘起腿,任由身后的格瑞为他披上黑大衣外套。

“好了,诺波尔……还是诺尔波?算了,怎么样都好,我们长话短说。”

“看你的流血情况,估计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昏黄的灯光下,青金石一般的双眼微微眯起来,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指间把玩,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本来我还想看在老首领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但是你的所作所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瞧瞧,私自独吞大批军|火,情报贩卖,涉及其他药物领域……二把手的位置和老首领的信任换来的可真是一大堆烂摊子啊,真是让我又累又头疼……”

“你只处理了今天的份。”

“可那也已经足够累了,格瑞,在你悠悠闲闲坐在这里等候的时候,我可是在整个基地里一边散步一边挑刺啊……”

他单手撑着脸颊,吁了一口气,侧目看向身后侧的格瑞。

“亲爱的,家族内谋反的处罚是什么来着?”

“以死谢罪。”

金眨眨眼,哇哦了一声,大喊道真是简单粗暴,立刻扭头看向地上的波诺尔,露出一个实打实的欢喜表情。

“我知道你不怕死来着,这不是很好嘛,简直不能再合适你了……波……什么什么先生。”

“行吧,格瑞,叫凯莉来领人……啊,先等一等……”

他放下钢笔,再度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白色手枪。

“有关你说格瑞坏话的帐我们可还没算呢。”

站在金椅子斜后侧的格瑞叹了口气。
说起这个,坐着的少年突然生气起来,他皱紧眉头直哼哼,抱怨似的说个不停,原本还算优雅的语速也加快起来。

“泼格瑞脏水说他同性恋我可没法否认,可是说他幼儿控这一点我就要不开心了啊!”他把地板跺得巨响,忽视身后的白眼,愤愤不平道,“我只是看上去娃娃脸,其实早就成年了!”

“还有!说什么我是格瑞的小情人啊,明明按道理来讲也应该是格瑞是我的小情人才对嘛!”

“金。”

“…………哼唧。”

他拿着枪离开座位,走到波诺尔的身边,手腕轻轻一抖。

“这是追加的惩罚。”

波诺尔咬着牙根本说不出话——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怪物,可伴着恐慌情绪的蔓延,越来越多的违和感随之而来,让他几乎不敢思考。

金自顾自地蹲下,丝毫不介意过长的黑色大衣下摆沾上血渍。白色的西服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朦胧,在波诺尔的注视中,他端起枪歪了歪脑袋,说得新奇。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字典里没有畏惧这个词是吧。”

“真好。”他笑起来,开心无比,“现在我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它。”

砰———

金起身,装模作样的吹散枪口的硝烟,不顾身后地面上因为射穿脸颊而嘶吼的男人,惬意的坐回椅子。

不用多时,门被恭敬的敲开,进来的下属无言的收拾着残局——他们拖着波尔诺离开,就好像是拖着巨大的垃圾,不带任何迟疑。

这大概是波尔诺意识最后看到的画面。

“虽然我很感谢你当年为父亲挡过一颗子弹,波诺尔先生。”

暖黄色灯光下、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的房间里,有着金发和一双青金石色双眼的少年坐在桌后,笑得根本不像这边世界的人。

“但这不代表你就有免死金牌。”

他说得语速并不快,可是在波诺尔的耳朵里,他们听上去缓慢而意味深长。意大利语的一字一句里听出了法语口音。

“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说真的,能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之前就敢谋反,还替我顺藤摸瓜找全了所有‘旧派’……”

他们以为的首领——那个冷酷的银发男人站在椅背后的阴影里,只有一双紫眸在黑暗里泛着寒意和杀气,却站得毕恭毕敬,就像收起獠牙的凶兽。

而端坐在房间中央并冲着他挥手告别的驯兽师,眯起双眼,继续轻快地说着。

“也算是为我的正式上任做好了最后准备。”

——波诺尔发誓,他居然从那个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老首领曾经的影子。
一样的游刃有余,一样的自信满满。




“Tchao, mon traître.”
   永别,我亲爱的叛徒。




待屋内只剩两人。

金随意地抬起手臂,让格瑞拿白布擦干净自己的右手。随后,理所应当的,格瑞摘下自己手上象征着这个世界的最高权力的律戒——认真的戴到了金的右手上。

金将右手摊开,放到面前,嘟囔道。

“这个戒指太重了,再轻的白鸽都只会下坠,永世飞不回天堂。”

“所以,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地狱吗,格瑞。”

银发的男人微微上扬嘴角,握住那只手,弯腰垂目,亲吻过指根。

他低声回答道。

“当然,Don。”

——我的赫尔墨斯之鸟。






【END】

是之前脑洞过的mafia paro   段子可点我

简单说一下,金是上任首领在法国藏着的亲儿子()格瑞明面上的身份是首领养子,实际上是金的贴身保镖
……于是这次金就靠格瑞当诱饵先把反对派和过激派给灭掉了

黄手套作为暗话在意大利是jin|cha的意思

大概还会有几个小段子……等我有灵感了再说!


其他作品:作品归档
顺便说一句,《绝密任务》绝赞通贩中,网址点我

2018-06-21瑞金格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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